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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散文随笔】玉佩 | 周六,在西丰小院里

在西丰的小院里
文/玉佩
最美的不是下雨天,而是躲雨的屋檐。早起六点,新乡的天就有些想下雨,但就是憋着不下,驱车到鹤壁的时候天居然是晴天,但不像平时那么毒,总体上还是凉爽的。
从太行大峡谷站下了高速,天上开始下雨,到家没多一会儿,就下大了。每天忙忙碌碌、火急火燎的我早已经像这庄稼地里玉米一样,亟待一场雨,或许就是这场雨。
小院的门口,西边是一棵香椿树,一棵葡萄藤;门膀的东边原来是一株一人多高的紫薇花(又名百日红、满堂红等),非常的漂亮,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折掉了,今天我看她又滋生出来一株小的,花开的还是很喜人,用学林老师的话说就是老木门外开新花。
门口的紫薇花算我小院的一景了。著名文学家、南宋大诗人杨万里曾经这样写道:似痴如醉丽还佳,露压风欺分外斜。谁道花无红百日,紫薇长放半年花。如果你来小院做客,而我又恰巧没在,请放心,您不会失落,因为门口的紫薇花会第一时间接待你,等我回来。
雨刚开始下的不算太大,慢慢地紧了起来,这个时候,屋子里是闷热的。我搬了两张板凳,一张我坐,一张放茶杯和书。就坐在屋檐下,前沿上,看书、喝茶,不说一句话。
雨下的不大,这个时候万籁俱静,能听见的除了鸟叫声、雨滴的声音,再有就是西墙外边锄头磕泥的声音、钩担与桶梁磕碰的声音,除了这些也就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了。
因为是雨季,所以南墙跟儿的楼梯上沾满了绿油油的苔藓,绿植和院子里爹栽的杏树长得都很好,完完整整的一幅“苔痕上阶绿,草色入帘青”呈现在我的眼前。
我不得不承认我骨子里的敬仰。唐代大文豪刘禹锡愤然提笔写下的那篇超凡脱俗、情趣高雅的《陋室铭》至今依然脍炙人口,依然是当代文人内心不懈的追求。
调素琴,阅金经。无丝竹之乱耳,无案牍之劳形。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状态,但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做到。当然,也不是完全做不到。
看过一些鸡汤文章说:根本没有什么岁月静好,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。这话不假,但也不全对。负重前行是为了养活肉体,这中间总会有些许的感动,瞬间的自我,我觉得那一些微不足道,那一瞬间的虚无缥缈,便能算得上岁月静好。累了抽根烟,吐出的圈圈里是一个人压力的释放,那一刻身体和灵魂都是放松的;推杯换盏,觥筹交错,为了业务喝到吐血,请相信酒醒后那一碗小米粥便是“岁月静好”。
因为外边的世界很大,所以我们的欲望也被撑得的很大;外边的世界又很小,很多时候你想一个人静静,却连一个安静的角落都找不到。
我们常说,故乡是心灵的港湾。我说故乡就是那个可以让我们静一静的角落,是浪迹天涯后歇脚的地方。也因此才有了杜少陵的“月是故乡明”和崔浩“烟波江上使人愁”的无奈。
去年的《红旗渠报》上刊发了小院的一篇随笔《墙头的那一架葡萄》,趁着雨下的不是太大,我上晒棚,钻到那葡萄架下边,挑了几【Duo】了发紫的,虽然个头不大,但却不酸,怪甜的,我发朋友圈说我家院里的葡萄除了风雨,别无添加。确实是这样的,虽然也会有鸟屎之类的,但那也算天地之精华吧?
现在小院里除了葡萄藤,就是杏树和木瓜树了,中午吃饭的时候,和爹商量着再在院子里栽种一棵山楂树,因为山楂又称为“红果”,和“杏树(谐音:幸福)”一样喜庆,能给小院添加不少的情调。
西丰,是我的故乡,这里有石牌坊、锦丰桥、还有祠堂,这里有每一个西丰游子的朝思暮想,这里还有一庭小院,一间陋室,外有田园,内有诗意,任凭世事浮华,这里可以让时光静止,用最朴素的美好点缀似水流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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